是苟某不是狗某

无趣至极乐子人

仅以此文献给我的极圈cp

        在一个战事不那么吃紧的夏日,李、白二人相约去武当山避暑,警卫因生病未跟去。

       古言曰:七月流火,山下确乎燥热不已。但太岳之上,草木欣欣向荣,群木枝桠上间或栖息着几只飞禽,树林荫蔽之下,燥热便也减去几分,端的是一派生意盎然的好景致,引起动荡时代里人们心底的几丝希望来。

       白健生却仍不太满意,直道这里的景色到底比不上伏波山、漓江的鬼斧神工。李德邻知道他这是被勾起了乡情,便安慰他“等仗打完了,我们回桂林,我天天陪你攀伏波山,泛舟漓江,直到你腻为止。”

       二人谈笑正欢,白健生目力所及,瞥见一只鸟飞落在树枝上,便转头对着李德邻狡黠地笑了:“德公,看我把那只鸟打下来,佐你的白兰地。”说罢,便不及等李宗仁同意,拔下腰间的驳壳枪,“砰”地一声枪响后,那野禽应声而落。

      “好枪法!不过,我确实没有白兰地给你喝。”李德邻故作可惜道。

       “胡说,上山之前,我分明见你藏酒了――不交出来,我可是要搜身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个小诸葛,这回可猜错了:不是白兰地,是我们故乡的三花。”李德邻果真从怀里取出瓶三花酒来。   白健生见了不禁大喜,纵身便要去夺,却被李德邻躲了过去,他指了指地上那只被遗忘的飞禽:“还不去收拾你的战果?”“是,总座!”

       白健生找了条山间的小涧,将飞禽收拾干净,李德邻也聚了堆往年的枯枝败叶,点火烤鸟。

      “酒和打火机带得了,酒杯却未曾带,你便对着瓶喝吧,倒也算有些狂士之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二人轮番饮酒,那瓶酒很快便见了底。白健生借了酒兴,道“嵇康、阮籍之流,世人谓之狂士,可其却是逢乱世而退隐,不能拯救苍生,不算英雄,不值敬佩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夫英雄者,逢乱世实应挺身而出,翼庇苍生。可若是太平之时,我却愿意像谢安石那样,游山玩水,快意此生。倘若有朝一日,仗打完了,我还是回那钟灵毓秀之地,寄情山水,你会陪我吗?”李德邻凝视着白健生,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白健生脸上虽有些酡红,头脑却十分清醒,“不会,我会带着你我二人的理想继续走下去。但我也决不会忘记:山高水远,千里之外,有位故人在等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太阳的余晖笼罩在二人身上,残阳如血――那是国破山河碎的颜色,那是伏尸百万、流血漂橹的颜色。

        后来,仗的确打完了,二人却天各一方了。再后来,二人间的距离近在咫尺,只隔了一湾海峡,但对于所谓的理想,二人可谓远在天涯,形同陌路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可白健生说到做到,他对李德邻,确乎是剜心烙骨,实难相忘,不敢相忘。所谓漓江烟雨,伏波风光终成了二人心中奢侈的旧梦。

   




评论(2)

热度(89)

  1. 共8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